英國最大的鋼鐵廠塔塔鋼鐵公司(位於南威爾斯塔爾伯特港)計劃裁員近 3,000 人,這標誌著去工業化漫長歷史中又一個毀滅性的篇章。
Ravenscraig、Ebbw Vale和Redcar鋼鐵廠的關閉將困擾塔爾伯特港的鋼鐵工人,提醒人們什麼是利害攸關的。儘管這種所謂的「重組」已可悲地成為常態,但其他大型鋼鐵廠的前工人仍然因裁員後轉型期間收入、身份和技能的損失而感到傷痕累累。塔塔對其對待工人的做法表示遺憾。有跡象表明,它將與工會和政府就所謂的「轉型委員會」進行合作。
這將得到 1.3 億英鎊的一系列計劃的支持,這無疑可以確保重組以負責任的方式進行。此外,鋼鐵廠與當地社區之間的密切關係意味著塔塔被迫提供支持。
該鋼鐵廠是塔爾伯特港最大的私部門雇主,工人、家庭、居民和當地企業依靠鋼鐵廠來維持他們的生計和城鎮的財富,更重要的是,根據英國國家統計局的數據,塔爾伯特港是英國最貧困的地區之一,也是政府「升級」議程的重點。任何失業都會波及整個地區,而南威爾斯地區更廣泛的不平等現象將加劇其影響。
塔塔此舉是出於環境壓力,要求鋼鐵生產脫碳,主要來自塔爾伯特港等燃煤高爐。相反,塔塔將投資一台電弧爐(Electric arc furnace),透過電氣化製程回收廢鋼,然後鑄造成鋼鐵產品。儘管有排放,鋼鐵仍被視為六大「基礎產業」之一,因為它對於風力渦輪機、電動車和低碳住宅等「綠色」產品仍然至關重要。
● 工作與環境
因此,塔爾伯特港標誌著拯救就業與拯救環境之間緊張關係的另一個重大事件。鋼鐵業對環境壓力的脆弱性加劇,使得「公正轉型」的概念變得更加突出。公正轉型起源於國際工會運動,其重點是確保受綠色經濟轉型影響最大的工人和社區最終不會變得更糟。這可以透過政府、公司、工人和社區團體之間的對話以及旨在保護未來就業的社會干預措施來實現。
規劃此類轉型對該產業來說並不新鮮,在荷蘭塔塔鋼鐵歐洲公司,工會和管理階層最近達成了一項名為「綠色鋼鐵社會契約」的協議。該協議制定了一條公正的轉型路徑,其中包括就業保障、與保留相關的金錢激勵以及個人量身定制的就業能力計劃等措施。同樣,瑞典鋼鐵製造商 SSAB 多年來一直與工會 IF Metall 合作,致力於轉向綠色鋼鐵生產,同時確保在此過程中的就業機會。儘管存在不同的國家背景,但它們至少顯示了可能的情況。
● 鋼鐵工人的下一步是什麼
在公正轉型過程中,利害關係人之間的談判的一部分是確定鋼鐵工人可能需要再培訓的教育、培訓與資格類型。例如,雖然透過電弧爐進行生產的勞動密集度較低,但最終產品的製造可能會出現更多的就業機會,而鋼鐵工人非常適合這些工作。廢鋼可以生產用於建築和工業設備生產的鋼坯、鋼棒,另外,透過結合新的數位技能,可建造鋼鐵業的機器人輔助生產。
鋼鐵工人再培訓前景的一個巨大警告是資金規模以及有意義的產業策略是否反映地區勞動力市場。政府的干預是必要的,以確保新技能與現有工作相符。此外,再培訓也引發一些問題:新工作是否具有相似的品質、收入和地位,或者工人是否可以搬遷到新的工作地區。
社區工會發現,英格蘭東北部Redcar的一家大型鋼鐵廠關閉後,年收入3萬英鎊的人從關閉前的80%下降到關閉後的35%,其中18%花了兩年時間才找到工作。這些限制不能被視為理所當然,因為它們進一步加劇鋼鐵工人失業的後果。
公正的轉型應該支持工人和社區的需求,同時也認識到區域經濟的需求。這就是鋼鐵工會發揮作用的地方,因為它們深深紮根於勞動力和當地社區。也許令人遺憾的是,不定期的重組意味著工會非常擅長減輕其影響。工會提出的替代轉型計畫已被塔塔拒絕。無論出於何種原因,塔塔都不能否認工會對工人和南威爾斯地區生活的專業知識和見解,如果塔塔尋求工人和社區公正且為社會所接受的轉型,那麼它別無選擇,只能關注工會的合法性,對塔爾伯特港的鋼鐵工人來說「希望不滅」。
台灣永續能源研究基金會:https://taise.org.tw/post-view.php?ID=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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